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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李幕突然明白了冯道一直以来的伤感和黯然……
后世批判冯道主要是以其事主不忠，一生历任五朝十几位君王为主，其中尤以饿死事小、失节事大的宋儒批判最为激烈。
李幕看到过这些批判，也曾读过冯道所著的《仕经》，仅从其经历和做官心得上来看，称得上是智慧亦或是圆滑，只是这些不为儒家忠诚之思想所容忍。
现在李幕望着选择了新主，却像是丢失了全世界的冯道，突然懂了。
自幼受儒家思想熏陶的冯道，相必最初信的也是那些，此时的叛逃，如果不是失望至极，谁会轻易放弃坚信了那么多年的东西。
至于那些宋儒大家，只怕是没有经历过这么一个人非人，鬼非鬼，君不君，臣不臣，父不父，子不子的荒唐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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